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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在一旁听了，那……有什么看法不？”
面对年，白夜就随意很多了。
年也很随意，她晃悠着双腿，笑着道：
“既然大炎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们也就只能略微收敛一下喽……日后恐怕得在这里接受你们的庇护了。”
“其实你们压根就不怕他们，何必如此夸张。”白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姿态呛了一下。
“倒也不是不怕。”年摆了摆手，“只是害怕他们背后的大炎罢了，那些老家伙，也确实有些手段。而且，毕竟是让那个‘我们’屈服的国度，说不忌惮肯定是假的。以及，我们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它的意识影响，不敢过分放肆。”
岁兽本体属于又恨又怕的那种状态，虽然超级不爽，想要翻身反抗，但是又在之前被打怕了，反而不敢乱来，因此顾虑重重。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不被逼疯才怪呢……
“话说你们中的每一个难道都被那些人教训过？我看未必吧……我记得你们中的一些还是被他们所敬佩和尊重的。”白夜突然开口道。
“唔……”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所以大概率是你们自己行事作风不着调导致的。”
十二个岁兽化身，每个人的人格都是独立的，有的成熟，有的乖巧，也有的乖张肆意妄为，还有的胆小怕事的……
而年，大概是属于比较随意的那一位，因此被教训了。
“啰嗦！”年埋怨道。
“你和夕也属于是两个极端了……”白夜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难怪这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家伙会水火不容，毕竟相性实在太差了。
“不过，看着人世间一代代追随着我们的脚步，代代传承着自己的使命，总觉得，不得不佩服这些家伙……”玩笑过后，年正色说道。
“那你觉得，最后大炎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们呢？”
“那就得看那些大人物是如何定夺的了。”年说着眯起了眼睛，“说到底只是个小小的秉烛人而已，他没有决定的权利。而他说的这些话，估计也是别人让他这么说的。”
“不过那太合的武功应该很不错，而且颇为擅长掌法。难道说大炎的文官对于武功高低也有要求？”白夜评价道。
“然而事实上，大炎在武艺上能够与那蛮牛比较的，也不会有很多。至少在明面上他已经可以算是少有的好手了。”
“所以他做了副监察御史？因为可以把那些不称职的官员痛殴一顿？”白夜说着这话，自己都笑了。
而年也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他大概是出身行伍，后来被大人物相中，因而平步青云。你看虽然身为肃政院的副监察御史，却对秉烛人态度恭敬，而且以左公子相称呼，哪怕秉烛人的身份特殊也不必如此恭敬。想必是和这左乐颇有渊源。”
“我猜大概率和左乐的亲爹有着撇不开的关系。甚至能够推断出这太合应该是从玉门关走出来的。”
毕竟左乐是能写《我的将军父亲》的公子，身份确实不一般。
“难怪老魏对于大炎新一代的青年才俊看不上眼，现在算是了解了。虽然这左乐确实有些东西，与同龄人相比也算是很不错了。不过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不够沉稳。”白夜锐评道。
而年却摇了摇头：
“其实那小子也算是很优秀的了……只是和你相比，逊色了太多。”
“不要把我和他比，如果落到和他去竞争，那也太丢人了……”白夜表示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的确，毕竟是让我亲手铸剑的人，可不能埋没了我的名号。不，我希望你能够比我的剑更出名。”年对于白夜充满了信心。
“可惜这一次没有机会和大炎高手们一较高下，充实一下我的技能库和数据库。”白夜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准备好的经验值全都没有用上，实在是有些可惜。
拿过来用作升级加点又压根不够再往上升2级，毕竟白夜这个等级，升一级需要花费的经验量是很恐怖的。
“下一次再说吧，况且你不是已经准备和大炎达成合作了么，到时候提出要求好了，他们不会拒绝比武的。至于雷法什么的，确实得需要哪些老家伙首肯才行。话说你为何如此拘泥于雷法？”年随口问道。
白夜笑而不语。
他能说是因为他当初哪怕将战功刷得再高也学不到这门源石技艺么？理论上雷法是玩家可以学习的，但是却没有人成功过，被誉为是游戏里最难获取的几种法术之一。
白夜一直想要学习雷法，也算是从玩家时代遗传下来的少有的几个执念了。
还有一点在于，单纯的风在水中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威力，但是电流却不一样，而且扩散性很好。虽然白夜已经开发出了太阳风和电浆炮这种离谱的能力，不过用来清杂还是有些小题大做。学个雷法刚刚好。
他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是一种源石技艺而已，为何如此难以学到？”
“你以为？在大炎，雷法是具有政治属性的，通常只有天师府的直系传人才能够习得。而且对于个人的修养与精神层面的境界有要求。”年随意地摆了摆手，“倘若你真想要学，不如直接去天师府拜师，按理来说，应该也没有人会拒绝你。”
“我可不想再给自己套层奇怪的身份。”白夜并不想要再增加和这片大地的种种联系。
毕竟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嗯，倘若你的筹码足够大，那些老家伙大概也会同意，实在不行，你就闯进去硬抢过来，反正以你的实力，他们也不见得会和你鱼死网破。真论破坏力，你也是巨兽级别的。”年又在替白夜出歪招了。不过她倒也没有说错，能以人类之躯唤起风暴天灾的，是个国家都会忌惮三分。
“那还是太夸张了……等以后混熟了再交涉吧……”白夜有些难蚌。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心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