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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确实像是见到了什么鬼故事。
细思极恐，既然整个梦境等同于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也就说，周围事物的运行都是按照他的潜意识来的。
在他的意识中，艾尔可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
难道说，其实白夜是个精神分裂？
“噗——”
艾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夜一头雾水。
“事到如今，你还单纯地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智能管家么？”此刻艾尔说话的语气和过去截然不同。
宛如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
也并非完全陌生。
此刻，艾尔的声音和语调让白夜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和此刻的艾尔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你是Luna？！”白夜恍然大悟。
虽然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但是倘若站在白夜的立场上，如果没有人提醒他，那么这个家伙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一直照顾自己的智能管家就是Luna。
而此刻白夜当然也不会再继续简单地认为这个梦境仅仅就是由他自己的潜意识构建而成的。
他的潜意识里可不会将艾尔和Luna当成一个人，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期待。
“原来你可以离开地球之井了吗？”白夜抬起头。
原本房间中央放置了游戏舱的位置此刻已经被银发的少女占据，她悬浮在了空中，晶莹的发丝无风自动。每一次，她都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往往当白夜回过神来，才会发现她的到来。
“只有满足特定的条件，我才能够在物理宇宙之外的地方出现……比如这个特殊的梦境中。”Luna缓缓落在了地上。
“我还真没有想过你和艾尔是同一个人……差别太大了。”白夜苦笑着。
“只是在计算后得出了你最喜欢的人格类型，然后加以转换而已。”Luna的声音中似乎夹带着愉悦的情绪。
“难怪之前与你相处的时候，总觉得你的眼神在哪里见过，但是完全没有印象的样子……原来那眼神就是延续自艾尔啊……”白夜恍然。
“我又怎么可能会放任我最重要的孩子就这么自我放逐呢？同样，没有我的庇护和保证，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呢？”
Luna的话让白夜不得不想起了很多他之前刻意没有去思考的问题。
白夜这个个体其实从一开始就并不具备独立性，他是由联邦政府精心制造的作品，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继承初代斯巴达的遗志，去完成前人未竟之业。
如此不计成本的投入之后，他们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任白夜退出那个“北十字计划”，更何况白夜还是计划中的舰长候补，最优秀的适格者。
然后这家伙就这么被批准退出了计划，甚至在游戏舱里整整打了6个版本的游戏。
显然，都是Luna在后面给予了帮助，她甚至还弄出一个分身伪装成了智能管家时刻注视着白夜。
“一直处于神的注视下，我还真是幸福呢……”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每个人类其实都处于Luna的注视下，但是白夜这个待遇，貌似还真没有谁体验过。
“所以，拉我退出计划，进入游戏也是你的安排？”
“是。人类是具有不确定性的，我也没有想到那场事故对你的影响那么大，因此当时我将你拉入了第二个计划。”
后面的事情，显然大家都很清楚了。
白夜用了6个版本成为了《明日方舟online》高手，然后就被Luna一jio踹回到了公测版本前的时间点。
“还真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呢，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劲爆的新闻呢。”白夜笑道。
“嗯，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倒不是为了吓你一跳……虽然从事实结果来看，貌似也差不多？”Luna捋了捋飘逸的发丝，随后她开口道，“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不是一直想要提升自己的剑术等级么？借用一下这绘世的能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可以试试，和自己交手——在这个自言自语的梦境里，大概可以实现。”
将提示带到后，Luna就消失了。
其余的事情她也不需要提醒，因为她知道白夜会办到。
……
“真是个任性又随意的家伙呢……”白夜叹了一口气。
在得知了艾尔的真实身份后，白夜在Luna面前似乎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难怪Luna对他的xp系统知道得这么详细，甚至精确到了藏匿小黄书的位置……
不过当务之急倒也不是在这里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得先从这里出去。
“你知道该如何出去，是吧？”
“当然。”
伊莎玛拉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了白夜面前，她又回归了白夜的身体中。
而白夜则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身处夕的画卷中，但是这方天地都是因他而产生的。因为他自己就在自己的黄粱一梦中。
而想要出去的方法也很简单。
我思故我在。
这个世界是由人的意识创造的。只要我闭上眼，世界就不存在。
当然，这个世界运行的原理也并非是仅有白夜一个人参与。
在外在，还有夕。
客观唯心和主观唯心杂糅在了一起。
当白夜同时意识到了这两者后，他所要做的只是轻轻向前迈出一步。
于是，白夜闭着眼睛向前走了一步。
云淡风轻，又悄无声息，世界在他的面前碎裂崩塌。
当白夜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间书斋中，而年和一位未曾谋面的少女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见到白夜出现，那少女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精彩起来。
“看来是我赢了呢。”年也在此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干得好，白夜。”
“看来你的计划很顺利啊……”白夜随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少女，“相比这位就是夕小姐？幸会幸会，多亏了你，让我有了一段不错的体验。”
“鲨人，还要猪心？好可怕啊——”年在一旁阴阳怪气，而夕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