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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浩然宗不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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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月苦涩的伸手把信抽出来,展开一看,信中写道:师父在上,弟子今日离别,实不得以!宗门欺生,各种下作全在储存卡里。弟子有何碍眼?却遭人欲断道途,终日无所事事,空费光阴。弟子不懂,为何逼迫如此!运焉?数焉?师父远离,此地再无可信之人,应是到了离去之机,弟子虽不愿,却无通疏之途,年少气盛,于第五旋臂艰难至此,几经命殁,知世间事,总有一线生机,于此作别。天下之大,终有一隅道途。来日弟子有成,再谢师父之恩,奉师徒之礼,至,礼。弟子周晓敬上。

    何小月瞧了几遍,才把储存卡往手腕上的罗经一靠,立即,那夜周晓和王栋的问答放映了出来。

    “给姑奶奶滚出个活人来!”何小月才看了一半,就明白了周晓为何离去,这样的下作,是谁都有火!冲去殿外厉声喝道。

    鲜于海煞白着脸连滚带爬的冲上了山,现在他心里,再无往日的心机,只盼莫水犯个浑,把这锅子全背了过去。宗门百秀之一的何仙姑发了怒,这事,再也瞒不下去了,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毁掉道行,打落凡间。

    “说!你们如何下作的!”

    就这一句,就把鲜于海魂都吓没了,伏地哭喊道:“仙姑息怒,弟子也是听从上峰主意,身不由己。”立即就把所有的锅,全给甩到承和殿那帮子人身上去了,当然,少不得暗示一下,是莫水首座的意思。

    啪,一个耳光把鲜于海扇到一边,何小月当即就通知了师父,宗主。眼中的寒冷,越发的犀利。

    不多时,空中道道流光闪现,重阑带着十几个长老匆匆赶了过来,十秀殿的韩彩云,坤和殿的许笑也在其中,脸色都是铁青一片。

    “竖子!竟敢如此阴毒!怪不得破婴不顺!”重阑怒骂了一声。暴喝了一声:“老夫宗主重阑,传莫水速来玄鸟峰!”

    莫水在承和殿正考虑该怎么去和其它殿争人才,就听到了空中的传音怒喝,吓得他赶紧冲出殿门,急急的去了玄鸟峰。闭关刚出的其他师弟师妹一见,赶紧跟上。却不知为何宗主在玄鸟峰大发雷霆。

    看着光幕里的对答影像,莫水白了脸色,自己这小人做得太糊涂了,当时肯定是晕了头,不过到没觉得有什么大事,气跑了一个外门弟子,顶多罚去禁闭就行了,自己好歹是外十殿一殿首徒,谁有份量一目了然。就也不肯把责任推到下面人身上,面子还是要紧的。就小声不服气的说了一句:“玄鸟峰破败已久,小子执掌承和殿务一来,从未见过玄鸟峰汇报过任何事务,就想着先压一压,这以后也好管理一些,本想他理会得,不想花师叔不辞而去,下面的事就偏成这模样了。小子也是有错在里面,甘愿受罚。”

    二弟子严于却惊醒,瞥见周边长辈眼里是寒光冷厉,这事只怕大了天,大师兄还要犟着,哪还有好?赶紧上前道:“宗主,各位长辈!这事是承和殿做得差了,这样,我们出关的弟子立即分头去找,保证把人完好的带回宗门给他赔罪,这样可好?”

    重阑眼里亮了一下,却不接话,扭头对何小月道:“可知他去了哪里么?”

    何小月闻言苦笑道:“听那弟子王栋说,似乎是去了大林寺。宗主稍等,弟子正叫王栋赶过来。”

    大林寺!各位浩然宗的大佬面面相觑,这下麻烦了,怎么跑佛宗去了?这可怎么办?了缘那个不要脸的哪会放人!这找上门只怕还会被他嘲笑一番。

    王栋匆匆的驾着飞剑赶到玄鸟峰,一看,擦,全是最顶上的人物,赶紧忙不迭的见礼。

    重阑仔细问过,却是听到不错真是大林寺,愣了好一会,才怒气勃发的道:“你身为承和殿首座,不知人善用不说,还挟私报复,犯了大罪,却是绕你不得!今日封了你道婴,关黑狱待你师父回来再做处置!承和殿所有杂役都管,全给我砍了!宗门所有的杂役苦役好好审一审,手脚不干净的都不得放过!其余没什么希望的,统给赶出宗门,让官府定他们的罪!内务殿,外务殿主事的该清醒了,平素总说到处条条有理,现在怎么样?杂役成了各殿私人工具,变成了个坑弟子的玩意!一出事,便把事捅破了天,你们得用点心了!花巫家可不是个好相遇的人,你们莫要忘记了,我浩然宗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才到如今的地步!”伸手一点,便把莫水的道婴给锁了起来。立时间,莫水整个人便萎顿了下去。

    内外殿主羞愧的应了声‘是’,决定一回去就开始清理那些手脚不干净,只会多嘴拍马钻空子的小人,以前是碍着人情,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正好下手集权,也算是好事。至于承和殿首座死不死,那是别殿的事务,关自己鸟事。

    严于等承和殿弟子胆颤心惊,怎么看不出平素疯来疯去的花师叔宗主如此的看重,这里面,肯定有自己等不知道的隐秘。大师兄,完了?

    韩彩云见宗主把事处理了,想想就道:“现在怎么办?小妹知道花巫家极是喜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徒弟,又是个道印纯净的娃娃,他回来知道咱护不住这唯一的弟子,只怕就会发疯,那时才是要命,宗主,总得你出面和大林寺商议一下怎么办才好!”

    重阑暗叫命歹,自己最不愿和那了缘打交道了,根本就没脸皮,还满口的仁义道德,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来。可为了浩然宗的面子,自己不去,行么?那花云一个不爽,丢个诅咒下来拍拍屁股走了,浩然宗就完了,听到风声的其他宗门,只怕就立即翻脸了。大道之上白骨堆,长生修道是为谁。前朝犹恨情不断,后生莫忘有轮回。这道修警语,自己不敢忘。

    “我去吧!和那小娃关系好的,相熟的,都去!无论如何,这弟子的名份,都得算我浩然宗一份!只有这样了!真是天数,浩然宗的劫数,来了么?”

    重阑带着何小月,王栋和韩彩云、许笑备了一份重礼,当天就赶到了大林寺。见着了了缘,语气委婉的把事情一说。

    了缘唱了声佛号,慈和的道:“人,确实在我寺里,他本是第七旋臂我佛家的背经行者,到了这人间山海道,却被你们浩然宗把人掠了去!这份因果,重宗主应该承认。这是他的度碟,你不信,可派弟子前去查证!

    这天机命数,该是谁的人便是谁的人,他被人欺瞒,无知的去为道途打拼,当老衲知晓他的过往,既是修心这两千多年,也是起了忿念。我佛门中人,行善济世,何时失德招致如此的欺压?这个理,老衲本想上浩然宗讨个公道,不过,为了引他进入正途,却是分身不得。今日既然宗主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给个说法?

    再者,老衲不想束缚他的道心,宗主想重新认生,老衲也是理会这一片补过之心,只是,花巫家不回宗,他去了浩然宗又如何应对后续局面?其中的尴尬之处,想必宗主也懂。这样罢,人呢,先在大林寺候着,只要花巫家亲自登门领人,老衲不说二话,随他心意去留,这道理,合情和理,大家都是为了他的前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重宗主,你说是也不是?”

    重阑被了缘拿话堵住,瞧着手里的度碟心里就暗骂,老不要脸的,你平白得了个弟子不说,还要数落我,数落我不说,还想着花巫家那一头的好处!真他梁的,佛门里就没个好东西!可自己也没道理可讲了,自己理亏,活该遭这罪,要是玉海宗,流光宗得了人,只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落在大林寺的手里,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

    “主持说得也对,只是能不能,先让我们见个面把事情说一说因由?等花师弟回宗,我等再来接人?”重阑打落牙往肚里吞,还得心甘情愿,这老脸上,都觉得火辣辣的热。

    了缘心里笑得打跌,暗道,我呸!还想这等好事?做梦去吧。脸色却是平静的道:“也好,只是子归在我大林寺倾力看顾下,正在凝结道衣之中,你们都去,难免就会让他心生波动,这样吧,这个是王栋施主吧,子归说他可亲近,就让他独自过去如何?”

    道衣?这就在凝结道衣?重阑吓了一跳,猜不准了缘是不是忽悠,立即就接话道:“也好,只是王栋这身份低微,本事也入不了眼,就让何仙子一起去如何?”眼里光芒闪过,发了狠,今天,怎么也得弄清那娃娃是不是真的在凝结道衣!这太重要了!只要是真的,那么,自己再低三下四点,也是值得的!

    了缘暗笑,不这样说,你怎肯放低姿态!嘿嘿,等你知道子归的厉害了,老衲的算盘,才会不落空处!就颔首点了点头。

    何小月这会也好奇得要死,这才多久?就开始凝结道衣?谁信!得了了缘的首肯,立即就带着王栋跟着迎客僧绕去寺院后山。

    到了后山小殿一瞧,崖边上两个男女正在盘坐吐纳,用功得紧。那边的树萌下,两个家伙正拼酒拼得热闹。

    迎客僧圆悟哭笑不得,我说圆空师弟怎么老往后山跑,原来是干这勾当,真不义气,这种好事,为何不把师兄我叫上?哼,回去给你派点苦活松松骨头,看你还敢吃独食不。嘴里却道:“洞元我佛!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周晓抬头一看,晕,怎么这俩位跑来了?难道也是离宗出走?看来哥的队伍又要开张了。当即站起身热情的把人招呼着坐下,也不管圆悟是个没见过面的和尚,全到了杯酒,笑道:“来来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干了这杯,大家都是自己人,先把肚皮填饱,咱们边吃边说。”

    圆悟暗赞小师弟果然是个知事的,不枉俺宠着他一点,眯笑着端起了酒杯,一口就干下肚去。

    何小月和王栋见两和尚把酒喝了,飞快的往嘴里扒着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全毁了个干净。心里好笑,却也暗赞大林寺果然了不起,这样宠着人,谁个会过得不爽快。这样的和尚,当一当也是不错的。

    “多谢王大哥相帮!我周晓,承你这份情!我强哥,也承你的恩!你是个爽快人,有什么事,直说,小弟我能办的,包了!”周晓这会是有了丝醉意,红着脸开口就打了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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