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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节 人道 人间正道是沧桑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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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想到办法了?”老曾悄悄的问。

    “你带人去把这里生活的老人全给我带到行辕!不。。。把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他们的家人全部带来!我有事要问;小马,你去把这里能找到的各种资料全给我弄回来!”周晓低声吩呼道。

    回到行辕,王龁过来禀报军情,周晓想想对他道:“王将军!你抽调人马砍树,锯成段,浸上油,收集皮草等御寒物,另抽调两万五千精锐骑兵听用!去吧。”

    王龁摸不清武安君搞什么花样,不过武安君从无败绩,自己听着学着就行了,应了令就出去安排去了。

    “老曾!今晚不睡了,我们先看资料,主要是天气的资料;我估计再过几天可能会有大变!时间很紧。看看有记录是哪天不。”

    老曾一听就明白了,诸葛借东风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立即一捆捆竹简的翻找起来。

    翻完了也没找到有什么异常的记录,老曾担忧的看着周晓,周晓皱着眉头盯着地上小山般的竹简心里急转,忽然笑了,真蠢啊,有记录的话那赵军也就会有察觉,没记录才是对的,看来问本地土著才是王道。

    “把那些本地居民带上来吧,看来只有问他们了。”周晓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对老曾道。

    。。。。。。。

    “三少!看来秦军在这不得人心啊!你看,个个眼里都是冷漠和仇恨,就象是我们欠了他们很多钱一样。考。。。”老曾扫了一眼院里的人群低声苦笑道。

    周晓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心里就不爽了。这狗屁的政工工作不好做啊,这时间又紧,哪有空费时间去感化他们,算了,来硬的吧,反正白起外号人屠,杀几个不听话的小菜一碟。

    “某乃大秦武安君白起!不管你们听没听过某家,今儿在这,本侯只想知道,六十年前或是几百年前,上党八月的天气有没有出过很奇异的事!事前有什么异兆?说出来有赏,说谎的,杀!你!先说!先说多大岁数了,再说你能记得的听到过的事。我没兴趣听废话!”周晓放下茶盏淡淡的道。

    “老汉今年六十二了,将军,我真不知道有时候天气大变过,也没听祖上说过本地在这个月份有什么奇事,老汉是各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大字都不识一个,从来没听说本地八月天气有过重大的变化。。。”

    周晓来自两千年之后,这些审问的道道没干过也是听了不少;一边听着老头的唠叨,一边就打量着人群的脸色变化,而老曾半边掌一轮,顿时就明白下面这老头在瞎扯呢,猛的喝道:“g东西闭嘴!真当君候的刀杀不得人么?说!给我说实话!”

    这一喝就被周晓瞧出了名堂,几个很老的老头眼里明显有些躲闪慌乱。其他人的眼里是害怕和畏惧。

    “将军!”那老头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喊:“老汉真的是不知道八月份本地出现过什么异常的天气啊!将军要明查啊。。。不信将军问他们啊。。。”

    周晓懒得管他嚎丧,刹那就进入空明境,巫道祭法‘谛听’发动,转眼之间就把事情弄了个七七八八。

    “啪!”的一声响,周晓把茶盏咂在地上,一下就把老头吓得不敢吭声了。

    “康六!你忘了你祖上对你说他小时候的事了?本君候等着你说实话!说吧!”

    “候爷!老汉的祖上真没和我说过有什么奇异的事!侯爷!小的胆小,句句都是实话啊!”康六一副我没撒谎的含泪道。

    “嗯。。。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就劳烦你全家再去问问清楚吧!”周晓扯了扯衣袖平淡的笑道。

    “小的祖上早过世了!请问君候,这怎么去问啊!”康六听了迷糊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晓这到了战场事事都没顺过,心里是憋了老久的火气了,反正白起都人屠了,也不差这么几个,后面还有四十万的大头了,厌恶的一挥手道:“来人!送他们全家上路!”

    亲兵们一听,扑了上去把康老六的家小全拖出来,一脚蹬爬在地上,拔出佩剑刷的一下,十几颗人头落地,嚎叫声嘎然而止,鲜红的血喷得满院都是,这一下就把几百个土著吓着了,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周晓指了指一个很老的老头。“出来说话!记住!本候要听的是实话!不然下场,你看到了!”

    “小人。。。小人叫康贵,今。。。今年。。。今年六十九了。听祖上说。。。他小时候八月。。。八月本地有个一次下大雪!是。。。。。。是真的。。。小人不敢骗大人。大人饶命啊!”说着说着,老康贵磕起了头。

    “下雪前有什么异常?下雪后是什么情况!说!”周晓冷冷的喝道。

    “祖上说,是那年章家庄的章老财看上了章黑子的几十亩肥田和他家的二丫头,就找了个空子,引着章黑子家的独苗苗章木去他家玩,趁着他不注意在他鞋筒里塞了几张钱票,然后就说章家娃子偷钱,扭着告到官上了,章黑子家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使钱哪有章老财厉害,官家就把章木判了个秋决,把章黑子的几十亩肥田叛给了章老财,还把章家二丫头叛给章老财家做奴,结果章家二丫头进了章老财家没几天就投了井,上门去闹的章黑子被章老财养的打手打得起不了床,没几天也是死了,欠了大笔药费的章家婆娘是嚎哭了七天七夜,带着一家老小投了河,等秋决时,侩子手那天中午砍下章家娃子的脑袋,天黑时方圆百里就下了一场大雪!所有的庄稼都死光了,河水都结成了冰!后来章老财家就遭了匪祸,全家几十口人都被人杀了个精光!祖上说当时大人都说这是报应。

    候爷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侯爷放过小的吧。。。”

    周晓用‘谛听’之法察觉到康贵说的都是大实话,懒得再问其他人了,对老曾使了个眼色,转身回到辕房盯着地图沉思。

    “三少!你是不是想借大雪之夜突袭?办法到是好办法,可这时机没那么巧啊?要使得飞雪申冤,这死的怨魂我估计在这当口要死不少人,然后做法向天祭告,才有把握达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老曾跟了进来轻声说道。

    “来不及了!”周晓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史书上记载围困赵军达四十六天之久!要想不改动历史,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达到效果!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后面还有四十万的赵军将被白起坑杀,现在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你知道不?后世的高平市有各当地的小吃,叫做‘白起肉’,就是把白豆腐用炉火烧烤,用豆腐渣和蒜泥生姜调和成‘蘸头’,表示把我这个白起的脑浆生煎火铐,捣成泥来吃!呵呵。。。我一直想不通两军交战,为何老百姓独恨白起,估计就应在这里了!”

    “你拿主意吧!这样搞估计你这个白起活不了多久啊!”老曾听了苦笑摇头说。

    “呵呵。。。这是白起最后一战了,史书记载再过两年他就得自杀了。算了,老曾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么多人恨我没?”

    “办法到是有的,就是太阴毒了些;确定要搞的话我们先得想好在哪天下雪,定了日期再算需要多少怨魂在哪天死,这样才不会乱套。”

    “现在是七月底,再过三天就是八月,要想在九月结束战事,算上围困的四十六天,我看定在八月初七,我也好在这十天内安排好一切,老曾你算算要杀多少人!”

    老曾叹了口气,认真的开了卦推算,良久才说道:“最少得冤死上几千老弱才有把握在八月初七下雪!”

    “能下多大?”周晓问道;老曾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加码!我这个白起的名字应该能拉不少仇恨,到时打白起的旗号行事吧;老曾你去准备!来人!去请王龁将军过来议事!”周晓想了会咬牙下定了决心。

    王龁急冲冲的行将进来对周晓施了一礼:“末将见过武安君!”

    “王将军!可知道大营内外有多少上党原住民在劳役?”

    “回君候!应有过万之数,不过当地青壮早已被冯亭征走,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做不得大用!”

    “那好,小心看管好了,王将军!你再派兵速去四周搜捕妇孺弱小!就要泫关周边的本地住民,给我抓够两万人的数!去吧!”

    王龁应了令,本想问问这是搞啥东东,兵书上没这一招啊?可见周晓转回头研究地图了,纳闷着只好退了出去干活。

    这边一抓人,见机得快的就走脱了许多,有的就直接趁夜跑赵军防线那边去了,毕竟官家说我们这以后是赵的地盘了不是,这秦军都抓人了,再不跑就傻了,这就跑脱了许多;而秦军抓够了一万多人就懒得再抓了,可土著们不知道啊,全躲起来了,整个空仓岭,高平关往东秦军控制的地盘,就这一下是各村子里找不着活着的人了。

    这下赵军也知道对面的秦军发癫在抓老百姓,还是老弱妇孺,这是要干啥呢?于是赵括连夜聚将分析对面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赵将听了情报就争论开了,有的说怕是秦军收刮民女给军官取乐,有的说怕是抓民女稳定军心,个个是咬牙切齿,秦军之虎狼真是丧心病狂啊,只有冯亭沉思不语;赵括静静的看了一遍对阵地图,用手比划了好久,皱起眉头叉着下巴不得要领,扫了一眼帐内的将领,见冯亭在沉思忽地明白了什么。

    “冯亭!原上党守军布防在哪里?”

    帐内的赵将刷的明白过来,眼睛都打量着原韩国上党的守军将领。

    “上将军明见!”冯亭多精明的一个政客,赵括这一问的时机,明显是怕征来的本地青壮听到消息军心不稳啊!要是对阵时秦军把那些老弱妇孺一露,那还打个屁啊!趁早就降了算!

    “上将军放心!原上党守军现在都聚在北营,冯觉得先锁闭消息!如秦对阵时驱使老弱妇孺,必不知我本地守军不在当面!迫使其无功而返;如其恼怒杀民,则本地军卒闻之必奋勇,我军又多数万决死之锐卒,反成我好事!如秦不杀民,只为奸掠!其粮草更是紧迫!而我本地军卒闻之,只会壮其胆,怒其力,于我决战大利矣!”

    赵括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笑道:“想不到冯郡守也知兵事!好,德超,苏射!你二人各领军三万,接管北营,将精卒驻扎上党营周边,锁闭消息,严防异动!傅豹王容!明日出战多被弩车!如秦驱使老弱,乱箭杀之!王龁!某家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

    “诺!”

    冯亭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很快又觉得如此最好不过了;心暗道:吾王!冯亭。。。尽力了!上党全民死不足惜!天佑我大韩重振雄风。

    。。。。。。

    云梦山鬼谷涧,鬼谷子坐在混沌遮天大阵里,良久之后道:“不错!从今天开始,你们得赶紧做好准备!李福道友!你精明多变,有何好办法须出出主意!丰道友,白道友,程道友,大事将成!各位须尽心尽力!”

    “王前辈!我们的计划之中长平之役是重中之重,是不是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我那挂名弟子一看就是太平日子过惯了的,会不会坏我们大事?”李福捋了捋胡须,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鬼谷子摸着胡须笑道:“正因为无知才无谓!我听过他们的谈话,后世的史书就是白起下令坑杀赵卒四十万!他却是不知,那白起只是我们用来布置计划的一个人偶,根本的想法和行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他传承够深厚,道行扎实,也许会察觉到他是自由人,可他刚到这朝代,时间太短,根本就没空去想这是怎么回事!再被我这一吓,只能想办法按他所说的历史记录来走,我看过了,他们正在抓紧行动,一切都是合乎我们的盘算的。呵呵。。。。。。如不诱他入套,我们一次坑杀四十万人,又怎么再走得过六道之门!”

    “王前辈!好歹他算来也是我这一脉的传人!是不是给他留条活路?”李福不满的道。

    “道友不必多心,他又不会真死!最多是回到他那个年代,如果猜不透我们的局,也就是没心没肺的过一世!如果猜透了,他佛道双休,可念诵佛家经文赎罪,最多是死后被天道罚没道种!从此只能做个普通人;要是他想追寻大道,阳神还是可以走一走六道之门!能不能过,就看他造化了!如果他看透了,过了六道之门到了那边,如有缘,我们再补偿他吧!”

    “前辈!为和我们不联合其他同道一起行事?我看墨家就有几个道法高深者,其他地方也应是有同道,联合起来不就更快了么?”丰道长的阳神问道。

    “呵呵。。。”鬼谷子苦笑道:“你们来自后世,不清楚他们的根子,他们这是想不沾因果,免得坏了他们的道性,往后的修道之路上心魔不断,难成大道!知道老夫心急,就故意躲到一边看老夫替他们冲锋陷阵,最恶心的是还不时派出弟子扯后腿!老夫清楚他们的盘算又如何?要活,要求道,就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做事,他们能忍,老夫不能忍!呆在这里几百年不得寸进!最后是飞灰烟灭一场空,不知道办法就罢了,知道了老夫怎能不去做?老夫。。。老了啊!等不起了。这世上估计还有很多躲在洞里不出来的老家伙,他们应该比我急,可是我不敢赌他们会出手啊!这次要杀的人命。。。太多了。”

    “王前辈!六道之门后祸福不可知,我们是否作点准备?”李福担心的问。

    “唉。。。。。。我寻了几百年,总算找到这么个蛛丝马迹的可能!你们也去看过了,六道之门后是什么因由,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赌上这一铺;放心,我安排好了后手,万一出了状况,我们会找到回来的路标!但愿无需用到,不然我们长生无望矣!”

    “哦。。。什么后手?”

    “几十年后秦灭六国,起万里长城,然后刀兵不断,这样,只要我们没有在六道之门后找到大能的去向!我们的阳神就能在空虚中找到回来的路!”鬼谷子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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